陈诚肝癌去世遗言暗讽蒋介石专用浙江人蒋黯然:我也有苦衷
时间:2022-08-29 09:01来源:未知 作者:admin 点击:112

  其中第二条,隐晦地指向了蒋介石爱用浙江人招致世人非议之事。陈诚以浙江同乡、民国大佬、第一心腹的身份说这样的话,蒋介石看后不免默然,心中虽有块垒,但悲戚故人,亡者为尊,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
  其实蒋介石并非顽固的地方主义者,他之所以任用浙江人当心腹,有一定历史原由。某种程度上可以说,蒋介石也有他的苦衷。

  据说,蒋介石提拔人有三条不成文的规定:一是重用黄埔系出身的军人,因为蒋是靠黄埔系起家的;二是重用同乡;三是重用对蒋介石个人十分忠诚的人。

  其中,重用同乡的痕迹尤为浓厚,且蒋介石对同乡的信任和依赖,某种程度上甚至超过了黄埔系。

  浙江籍的大员人数众多,比如:张静江、戴季陶、黄郛、邵力子、陈果夫、陈立夫、陈诚、陈布雷、朱家骅、胡宗南、蒋鼎文、汤恩伯、陈仪、戴笠、毛人凤、徐恩曾、叶秀峰、周至柔、俞飞鹏、俞大维、俞济时、林蔚、潘公展、董显光等都是。

  大众熟知的,多是国共三年内战中被解放军收拾的大将,比如陈诚、胡宗南、汤恩伯等。拜近年来谍战局大兴所赐,特务系统的“戴老板”“毛局长”,也拥有极高的知名度。

  浙江帮在蒋家王朝中的地位超然,除了这几位瓜缘较热的,其他人物,遍布于党、政、军以及交通、财务、军需、后勤、机要、舆论宣传等重要部门,他们都是蒋介石赖以掌握大权的得力干将。

  其实,蒋介石不光靠浙江人掌权,在其感情倾向上,对浙江人也是厚爱三分。这其中,以文胆陈布雷与蒋介石的关系,体现得最明显。

  陈布雷是浙江慈溪人,大革命期间就被蒋介石罗致于麾下,充分发挥其恣肆之才,为蒋介石出谋划策、执笔论政。陈布雷是个典型的旧式文人,忠君事主之心非常笃实。

  蒋介石知道他这个特点,对他十分尊重,以国士待之,从不敢有任何轻慢之意。要知道,蒋介石本性有些乖张暴戾,对部属动辄大骂殴打。比如同是浙江帮的戴笠,蒋介石就经常辱骂,甚至于罚跪、抽耳光。蒋规定,特务人员的职权范围,就是做他的耳目和工具,“除服从领袖命令外,没有你们个人意志的自由”,“你们特务工作就是领袖的耳目,换句话讲,就是领袖所用的革命工具。做工具的人,只有死心塌地的绝对服从主官的命令,随时准备牺牲自己的一切,主官要你们死就死,要你们活就活,丝毫没有你们抉择的余地”。

  而对陈布雷,蒋介石则把人性中仅有的一点矜持、温暖,都留给了浙江老乡陈布雷。

  尽管陈布雷比蒋介石小好几岁,但蒋对陈口口声声称“布雷先生”而不名,相见之时,蒋总是颔首倾听、态度专注。蒋介石这种礼贤下士的作态,使陈布雷感激涕零。陈布雷在日记中写道:“接蒋先生复电,嘱安心静养,不必急急入京,假期即再展延十天亦可。诵电,感激无量。”

  陈布雷五十岁寿辰,蒋亲书“宁静致远,澹泊明志”相赠,“略表向慕之意”。显然是自视为刘备,而以诸葛亮自况。

  可以说,蒋介石对浙江籍大员的态度,已经超出了正常的主从关系,掺入许多个人感情色彩,从而使得浙江系政治人物地位,远远超越了其他派系。

  当然,不能说因为蒋介石是浙江人,他就天生喜欢用浙江人。国民党政权中浙江人之所以一骑绝尘,跃居各派之前,也有一定历史原因。其中财政方面的因素,发挥了重要作用。

  蒋介石发动反革命政变,企图武力消灭所有异己力量,当时国民党政权只是一个地方性政权,没有坚实的财力支撑。当时的江浙财团敏锐地看出蒋的力量,决定与蒋合作,从而催生出蒋介石与浙江人物强大地缘纽结。

  当时,国内有所谓的三大财团:华北财团、江浙财团、华南财团。其中江浙财团实力最为雄厚。

  江浙财团是以上海为基地、以金融资本为核心的资本集团。这个集团,以江苏、浙江籍资本家为核心,其经营范围非常广泛,不仅是银行资本,还包括钱庄资本、商业资本、工业资本等等,各种业务相互结合、相互渗透、相互融合,几乎是长三角地带唯我独尊的经济力量。

  江浙财团中,又是以浙江人最厉害。比如,江浙金融资本及其主体“南三行”,其中两家都是浙江的:上海商业、浙江实业、浙江兴业。

  1927年2月,江浙财团即派遣虞洽卿、钱新之为代表,到南昌与蒋介石秘密晤谈,共同策划清党和镇压工人运动事宜。双方达成交易,蒋介石表明了反革命态度,江浙财团则在经济上大力支持蒋介石。由于得到江浙财团的允诺,蒋介石便立即亮相,公开背叛孙中山的三大政策,背叛革命事业。

  江浙财团急于和政治力量进行捆绑,随即在4月1日向蒋介石提供了300万元。

  举世所知,就在这笔经费输入给蒋介石11天后,蒋介石发动了那场被记入中国革命史的臭名昭著的“四·一二”反革命政变。

  上海棉纱大王荣宗敬拍胸脯说:“要铜钱用,我有,……要多少,我出多少。”[5’(P92)以示对蒋介石的支持。

  后来蒋介石不断发动进攻中共苏区、新军阀混战等战争,江浙财团更是倾力支持。南京政府发行公债以解决军费,江浙财团认购的公债占全部数额的三分之二!

  诸君只闻蒋冯阎桂大战之惨烈,只知五次“围剿”中央苏区的罪行,岂知这背后,有江浙财团源源不断的银弹支撑。

  上文提到的虞洽卿,是浙江慈溪人,乃是上海滩有名的大资本家。他与蒋介石地望毗邻,更多了一层亲近关系,令蒋介石备感乡人之可靠。因此,虞洽卿一度担任财政部次长,地位仅次于宋子文。

  张静江、戴季陶、戴笠等大佬,与江浙财团也有着许多直接或间接的联系,长期经济、政治上的合作,使得浙江籍人物进入政坛高层的越来越多,也越来越多地扮演着重要角色。

  浙江民间都知道蒋介石的权位,以及对乡人的看重,应募参军、报考黄埔军校的人非常多。据不完全统计,黄埔一期学生706人,浙江籍学生44人;二期学生453人,浙江籍学生68人;三期学生1297人,浙江籍学生180人;四期学生2686人,浙江籍149人。本乡本土学生日渐增多,蒋介石十分高兴。

  不管你有多大才能,首先要考量是否忠诚。蒋介石曾说过,蒋曾说:“人再能干,不为我用,又如何?”

  民国经济专家,曾任经济部常务次长的何廉,因为有杰出的经济学才能,一度被蒋介石擢为高官,本想一展抱负,推进国民经济建设。结果却发现,他那一套理论在蒋介石面前根本就吃不开。原因倒不是理论有错,而是与财政部长宋子文意见相左,蒋选择信人而不信理论,把何的建议全部搁置起来。

  因此,何廉说:“蒋先生主要是一个具有中世纪思想意识的人”;“委员长要求于部下对他的忠心和驯服超过对才干和正直的要求。”

  吴国桢说:“他多半是以对他本人的忠诚与否,而不是按他们的能力来挑选指挥官,只要一个人对他忠诚,有点腐败他也不在乎。”

  陈诚,浙江青田人。1919年,陈诚考入保定军校第八期炮科。1925年,任黄埔军校炮兵科上尉教官兼炮兵队区队长,这个职务,成了陈诚发家的起点。据说,陈诚某天晚上失眠,便挑灯夜读《三民主义》。校长蒋介石恰巧在查夜,对陈诚留下了良好的印象,后来一问才知道,这个小个子区队长竟是浙江同乡,次日早操,便把他提升为少校炮兵队长。

  此说是否真实,目前还无法考证。军衔提升不是儿戏,蒋介石在军中也必须顾及别人感受,似乎不能这么随意地提拔。但陈诚的浙江籍贯,无疑为他提供了极大的助力。

  1926年,陈诚参加北伐,出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中校参谋。后来一路官运亨通,30岁的年纪,就当上了少将。

  蒋介石还和宋美龄一道做媒,让陈诚娶了民国大儒谭延闿的女儿谭祥,谭祥还是蒋宋夫妇的干女儿,这样一来是亲上加亲、近上加近,从此成为蒋介石最为倚重的同乡、心腹、干将。陈诚的儿子陈履安回忆说,陈诚曾对家人说过,他与蒋介石“名虽下属,恩深骨肉”。

  陈诚在军内形成了所谓的土木系,土是十一,木是十八,指的是陈诚担任过长官的十八军、十一师。陈诚在中原大战、抗日战争中都为蒋介石立过大功,蒋介石对他也十分欣赏,要人给人要枪给枪,宠遇一时无二。

  但陈诚的本领却算不得多么厉害,至少在军事上,国军将领中比他高明者有许多人。陈诚却倚仗蒋介石的信任,不断排挤异己,尽可能地抓权。

  1947年陈诚主持对华中解放区进攻失利,被粟裕的七战七捷打得晕头转向。一时间陈诚遭受大量指责,蒋介石也对两次重兵围攻解放区失利异常恼火(另一场是围攻中原解放区之役,李先念率部成功突围),陈诚第一次遭到信任危机。

  陈诚急于摆脱尴尬处境,恰逢东北战局恶化,杜聿明打不过101,局势难以为继。陈诚天真地打算到东北重整局面,挽回面子。蒋介石给了他这个机会。结果到东北上任几个月,老毛病又换了,到处撤军长、撤师长,大量换上土木系心腹。虽然短时间内加强了统一指挥,还被充了十几万兵员。但一到战场上立即现了原形,处处挨打,处处被动,精锐的美械师在东野面前几乎没有招架之功,局面进一步恶化,连沈阳都受到威胁。

  东北各界纷纷唾骂陈诚瞎胡搞,葬送了党国前途。后来蒋介石气得没办法,亲自飞赴沈阳召开作战总结会,众将见老头子来了,还摆出一副公平公正的样子,一时间纷纷站出来指责陈诚无能、贪污、搞派系。

  所谓贪污之词,确属诬言,陈诚有千般不好,在廉洁操守上倒还过得去。但他在东北搞乱了人心,弄乱了部队,丢了许多城池,这是谁也揭不过去的账。陈诚被说得颜面无光,气愤地站起来,把手枪拍到桌子上,大声说:“我陈诚决心与沈阳共存亡,如果沈阳丢了,我就以这把枪自杀!”

  1948年年底,国民党在辽沈、淮海两大战役中败局已定,蒋介石预感大陆将无法守住,提前在******预备退路,环顾当时诸大佬,何应钦面忠心奸不足为恃,阎锡山、白崇禧、李宗仁或是丧家之权,或是乌眼鸡一般等着抢******之位,次一等的战将,周至柔、胡宗南、汤恩伯、俞大维等要么位望不足,要么能力低下,都不足为任。

  若是叫蒋经国去,虽然放心,但儿子远处海外,身边却有乏人使用,选来选去,又选中了陈诚。

  江山危急之时,所选必是股肱。可见在蒋介石心中,陈诚确实是当得起股肱二字。

  陈诚在******一度也被李宗仁拉拢,以至和蒋介石有了些误会。但当******风雨飘摇之际,正是陈诚在岛内大力推行经济改革与政治管制,为蒋介石打造了一个十分稳固的局面。

  1963年,因为“反攻大陆”的计划,陈诚与蒋介石发生了很大的冲突。陈诚对蒋介石说,一旦反攻的号角响起,他仍会请命出征,但他不同意贸然地“反攻”。

  蒋介石对陈诚的忠心是不怀疑的,可要是影响到蒋经国的接班,那就另当别论。据说,有一年陈诚过生日,邀请胡适、蒋梦麟、梅贻琦、王世杰南下旅行庆祝。香港媒体将此事渲染为现代的“汉惠帝与商山四皓”,让蒋介石开始有了心结。陈诚心知肚明,决心辞去“******长”之职。蒋介石见陈诚如此,知道他不再是传位的“障碍”,于是继续利用他。直到1963年底,蒋介石才同意陈诚退下来。

  包括陈诚重病弥留之际的遗言,第一没有提到反攻大陆——这是蒋介石从不离嘴的口号,第二暗指蒋介石过于重视派系和地域观念,按理说这都是大不敬。

  换言之,这是陈诚以死进谏,为蒋介石做最后一次贡献,蒋介石也只是黯然无语,并没有对陈诚的后人有过什么惩罚。

  蒋介石晚年反思他对浙江人的态度,曾说,除了杀陈仪杀得对,其他几个都失于宽纵。

  陈仪是浙江人,在国民党内也是位高望重的元老。但1949年1月间,国民党军败退江南,时任浙江省主席的陈仪传言要和平起义,还试图策动汤恩伯向人民解放军投诚。

  陈仪曾是汤恩伯的上司,并一手把他举荐给蒋介石,使后者成为炙手可热的军界红人。但汤恩伯反咬一口,立即揭发老上司,蒋介石毫不留情,指示将陈仪逮捕,1950年将其枪决。这是浙江籍国民党元老中,极为罕见的案例。

  这件事也再次证明了,在忠诚面前,什么能力、资历统统都不足为侔,只要你不忠于我,立即就是杀。

  胡宗南是浙江镇海人,黄埔一期生,他在国军中的地位,隐然属于同期中第一人,连杜聿明都比不过他。

  内战爆发后胡宗南统领三十万大军镇守西安,长年与彭德怀缠斗,还监视着西北二马,是不挂名的西北王。但胡宗南以三十万之众,迟迟拾掇不下彭德怀数万弱旅,还连连丧师失地,延安得而复失。到1948年后,几乎是一胜难求,一退汉中,再退大西南,最后活活把西南半壁拱手让给解放军。

  担负如此重大折期遇,却打成这样,胡宗南难辞其咎。逃回******后,胡宗南利用蒋介石残存的同乡之情,又是上书谢罪,又是自请处罚,还迅速脱离了军队,侥幸在蒋介石生气之前,有尊严地退休了。

  汤恩伯名位稍低,是兵团司令一级的将军,此人素好保存实力,屡屡临战畏怯。豫湘桂战役中避敌不战,一度被蒋介石猜忌,麾下军队被分调开去。孟良崮之战,指挥不力导致张灵甫74师被全歼,事后蒋介石追查责任,当着一众将领的面,让汤恩伯跪下,用手杖打得他满头满脸都是血。

  败退******后算总账,汤恩伯没有胡宗南那么好的运气,在******几乎立不脚,不得不旅居于日本,后来客死他乡。

  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说:“蒋委员长的个人偏向,喜欢任用故旧和他个人认为可靠的老伙伴,以担负重要的职位。至于明知他们腐化贪污有据,或缺少能力等等,他却置之不管。”“委员长选择人员,不是根据于军事上的才能,而是根据于个人的可靠与否,以致政府和军事指挥的局面都每况愈下。”

  1941年5月间,熊式辉对浙江人、黄埔系吃香愤愤不平,预言说“再过二年,恐无可用之将”。

  文胆陈布雷更是焦虑地说:“现在的干部不行,能行的干部在哪里?新的干部又如何始能起来代替旧的干部呢?这是一个大难题,目前的党,是发牢骚的集团,既无权又无能。”

  如此弊病,蒋介石未必意识不到,然而长年形成的政治惯性,又怎能说改就改,败逃******后思之,唯浩叹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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